2009-07-20

Process and Afterward


文/Jeanny

台北國際藝術村百里廳以透明大窗戶對外,不論你是在對街等著過馬路,或是從旁經過,一定能清楚看見展場內進行的活動。窗臺只到你的胸,為甚麼不停下看看呢?窗外晃過的臉孔告訴我,他們已經看見這一切,卻趕緊回視前方,彷彿不小心探問了別人隱私。
"How can you sit in this blaze of light for all the world to look at?
If you knew how you looked, when I saw you through the window!"
----T.S. Eliot Family Reunion
窗戶內的人怎麼想?

6/29-7/17 Mauro 與七位在地導演於百里廳公開排練 "Hamlet in Seven" ,期間展場成為一塊巨大的白色畫布,Mauro 以身體為筆,在此書寫下所有思考與動作,以《哈姆雷特》為本,他們隨時準備好被觀看。對 Mauro 來說,表演不應是一個只見成果的神祕呈現,而是眾人來去之間舉手投足共同參與的過程。



7/18, 7/19 過程踏到最後一步,Mauro 與紹晴,或是 Hamlet 與 Ophelia 緩步入百里廳,用肢體呈現七種對 Hamlet 的詮釋。7X7=49分鐘過去,你不會只看見一段故事敘述,順著他的眼光,你陪著Hamlet經歷了他所有憤怒、掙扎與瘋狂,他始終赤裸於你眼前。



最後 Hamlet 深深凝視,掌聲響起。
演出後座談上有人問了,這樣的開放空間對排練有甚麼影響?Mauro說,也許將整個排練過程揭露於眾人眼前是瘋狂的主意,但由於已將劇本融入身體,沒有甚麼能改變他的專注呈現。他認為分享是劇場內最重要的成分,因此他重視所有人的參與及反應,並對這一切心存感謝。
對其他人而言,開放排練空間又有何影響?導演Katie說,與眾人分享過程激發出不同合作機會;舞者紹晴則覺得那縮短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,連路過的觀眾都不再陌生。

有人問,為什麼表演中有些觀眾要壓抑自己的笑聲?為誰壓抑?聽到這裡,像是心中小秘密被揭發,全場都笑了。有人說怕影響表演才止住笑聲,Mauro則俏皮地表示,偶爾聽見笑聲,耳朵旁有個小小聲音想要說:「噢,閉嘴,這才不是好笑的地方。」但看看身後希臘劇場的悲喜劇面具吧,互動即興而反映當下,一切無法控制,這就是表演。



沒有留言: